爱我是她的天职,她知道不能永远陪伴我,保护我,便狠心在我身上打上她坚强的烙印。
春天的风柔和细腻,阳光温暖而又美丽,将我们的身影投在才长出的嫩嫩的高低不平的草地上。公园中的花渐渐绽放,给咸咸的湿润的春风添了一份梦境般的甜蜜。我伴着花的香味儿和涌动着的小草,拉着妈妈的手睡着了。身后的草地软软的,刚探出头的小草还不时抚摸着我的后背。再一睁眼,太阳已经沉向西方,她依然拉着我的手端坐在平躺的我身旁,笑眯眯地看着我,旁边一株迎春的影子洽投在她的身上,被风吹乱的长发下的笑脸,显得更加坚韧神秘。一阵初春独有的凉风袭来,一丝寒意沁入身体,我注意到她身上的外衣少一件,那件外衣像一个暖暖的怀抱抱住了熟睡中的我。
看着草尖上结出的纯净的露珠,我依恋起她的温暖。
夏天往往是最焦躁的季节,总是让人无心再继续。不宽敞的书房中半尺来长的钢笔被窗外透过的阳光照得明晃晃的,坐在那比我宽一大圈的转椅上。看着繁杂的字贴和字帖旁她画出的笔顺,我草草地在红印上描着,不是还伸长脖子看看窗外玩耍的小伙伴。盛夏毒辣的烈日,不曾有半点儿隐匿,给人们匆忙走过的街道上晒出沥青特有的焦味儿。我开始不按照它的笔顺自己创造起来,忽然我感到背后一凉,回头看见她已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严厉的瞪着我。她的眼睛像狼一样坚定、愤怒,他疾步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腕儿,腾另一只手狠狠地砸向我的手心。我疼得叫出声来,她的身体也为之一颤,微微松开了一刻,却抿起嘴唇又是重重地一下。
看着窗外小伙伴们自由的玩耍,我惧怕起她的严厉。
秋天的晚风是夹杂着些许荒凉的,落叶翩跹起舞,也终究是坠落大地的。我孤独地蜷缩在自己的小床上,看这又是哪片茫然的落叶撞在我窗户上。正是别的孩子坐在餐桌上和大人一起享用着妈妈的晚餐的时间,我不禁幻想起别人家中是一副怎样幸福的景象。此时单独的身躯之中,更有是一阵空虚感在蔓延,仿佛自己将随时崩塌下去。我下床打开灯,走进依旧昏暗的厨房,房间中的寒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每一次转身总是似乎能看见她的身影,看见她像其她妈妈一样在灶台前做着孩子喜欢的饭,看见我想起他孩子一样安逸地半躺在沙发上等待着。房间随着夕阳的沉沦,愈加昏暗啊黑夜从门窗进入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把凝固般的寂静修饰得深邃、空洞。
看着幽暗的灯光下一本本开合的书本,我怨恨起她的残忍。
冬天的雪是一种语言,安静地诉说着人们内心深处的话,自古文人笔下的雪堆积的人生那么艰难坎坷,就像是一个永远也无法解释的命题。对于我是在挑战,在困难面前,已经更明白的是要自强。走在夜晚繁华大街上不时吐出厚厚的白雾和对电话另一端的她的只言片语。"妈妈回家等你做你最喜欢的……""好。""你平时要多注意……""行。""什么时候回家给你买了新的……"嗯。""你真棒,我为你感到……"恍惚间我发现,她在对待我是怎样的珍重和无力,她何曾是不希望无时无刻照料我,呵护我。
复杂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知道,她不能永远陪伴我,保护我,便狠心在我身上打上她坚强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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